开天辟地千秋业，华夏神州第一朝
原创长篇历史小说 夏朝之《英雄时代》
张若茵 著
类别：原创长篇历史小说
类型：史诗 /爱情/战争
图：古代司法鼻祖 皋陶(gāo yáo)
朗读者：巴图鲁Batulu
第十三章 士官减刑 舜帝作韶
第3段
翌日早朝，舜帝对群臣说：“大士官已经制定出减刑方案。孤要实施新的治国方略，要将法治和德育结合起来。大士官，你能谈谈具体要怎么做吗？”
皋陶说道：“大家首先要明知，法治的依据是法律和法规，德育的依据是五典和九德。无论是天子还是百官，执政都要法制与德育相结合，而且必须以身作则，明知故犯，罪加一等。”
舜帝说道：“孤作为天子，众卿作为官员，如果品德有亏，如何去当表率，去教万民安分守法呢？大家要牢记，五典是孤创建的五种美德规范，就是父义、母慈、兄友、弟恭、子孝。这是家庭伦理常法。九德呢，是大士官倡导的官员个人品德规范。大士官说说吧。”
皋陶说道：“是的，九德就是官员的个人品德规范。
第一种，宽而栗，就是宽宏而威猛。这种人让人感到舒适宽松，又有一种威严，令人紧张，不敢轻慢；
第二种，柔而立，就是温柔而有主见。这种人柔中带刚，温和而又坚定；
第三种，愿而恭，就是圆通而恭敬。这种人，行为端庄，做事恭谨；
第四种，乱而敬，就是松弛而警觉。这种人，富有才干，小心谨慎；
第五种，扰而毅，就是柔和而刚毅。这种人，谦和温顺，果敢坚毅；
第六种，直而温，就是正直而温良。这种人，爽朗率直，和气体贴；
第七种，简而廉，就是随和而有棱。这种人，平易近人，又有原则；
第八种，刚而塞，就是刚强不迂塞。这种人，坚持原则而能随机应变；
第九种，强而义，就是强硬重情义。这种人，刚强不任性，强势讲道理。”
大禹说道：“微臣补充一句，九德不仅仅指人的品德，还涵盖人的禀赋、气质和才干。”
皋陶说道：“君上可以通过让官员具体办事，来检验他是否具备九德。”
舜帝却说：“大士官，检验官员是否具备九德，这事交由你去办。”
皋陶说道：“具有九德之人，堪称善士。其实，只要具备三德，早晚谨行努力，这样的人，就可以担任朝官了；只要具备六德，早晚恭敬努力，认真辅佐天子，这样的人，就可以担任方伯了；如果具备九德，并且去普遍实行这些美德，任用有才德的官员，让所有官员都能严肃认真做好自己的政务，这样的人，就能当好天子了。”
舜帝问道：“怎样才能当好天子，做个仁君，你能说得具体一些吗？孤希望能有可操作性。”
皋陶回答：“不要给官员胡作非为、胡思乱想的机会。如果让不适当的人当上官员，身居要职，那就是扰乱天命的大事；要代表上天惩罚有罪之人，依照刑法处罚有罪之人。这些应该行得通吧？”
舜帝回答：“孤希望行得通。孤决定对官员三年做一次考核。根据考核结果，罢免昏庸官员，提拔贤明官员。这样，吏治清明，百业就会兴旺起来。”
皋陶又说：“君上谨记啊，作为仁君，并不能一味仁慈。法律是用来约束万民的，刑罚是用来惩治坏人的。对坏人宽容，就会害好人受罪；无力制裁坏人的仁君和清官，都会被万民视为昏庸无能。”
大禹赞叹道：“大士官说得太好了！”
舜帝说道：“作为大士官，法律法规是你制定的，审判大案要案是你的职责。你要成为官员的表率。听说你有一只神羊，叫獬豸。它明辨是非，嫉恶如仇，能帮你破除冤案疑案。你能不能给大家做一次示范呀？”
皋陶问道：“君上，难道官员当中存在疑案错案？君上尚未能决断？”
舜帝回答：“是啊，官员涉案，都要由孤亲自决断。如今府库丢失贵重的没羽，那是多年前僬侥国进贡的宝物。可是无人认罪，因为没有证据，所以孤一直无法决断。”
皋陶说道：“明天早朝，让两位失职官员到神庙来。君上带群臣前来观看獬豸怎么判案。。”
散朝以后，皋陶悄悄问舜帝：“没羽是什么模样？”
舜帝回答：“一种尖锐的石子，可作飞箭。没羽，顾名思义，就是没有箭羽的箭嘛。”
读者诸君可否记得？梁山好汉张清擅长飞石打人，百发百中，绰号就叫没羽箭。说白了，没羽就是硬邦邦可以攻击人的小石子。
翌日早上，两位官员对神灵发誓以后，皋陶牵来神羊獬豸。大家看到神羊獬豸只有一只角，长在头部中央，浑身羊毛浓黑卷曲。除了双目明亮，炯炯有神以外，跟普通小羊并无多大区别。看到大士官胸有成竹的神态，大家将信将疑：“獬豸有那么神吗？”
皋陶对两位涉案官员说：“你们已经对神明发过誓了，都说是清白的。现在，代表神明做判断的獬豸就在你们的眼前。葭君，你先来，走到獬豸跟前，你的眼睛要跟獬豸的眼睛对视。我说走吧，你才能走开。”
葭官员走到獬豸跟前，眼睛直视獬豸那对炯炯有神的明亮大眼。那獬豸也睁着大眼，目不转睛地望着甲官员的眼睛。过了半晌，皋陶看到獬豸没有行动，便说道：“葭君，走吧。”
葭官员走开，皋陶又说：“弋君，去吧，跟葭君一样，站到獬豸跟前。”
弋官员看到葭官员没事，也镇定地走到獬豸跟前，眼睛直视獬豸的大眼。不料獬豸突然跳起来，用锐利的独角去牴弋官员，弋官员倒在地上，大腿鲜血直流。弋官员吓得大叫起来：“我认罪，没羽是我偷给儿子玩的。”
真是太神奇了，大家都说：“獬豸真是神羊啊！”
事后皋陶私下对舜帝说：“弋官员做贼心虚，眼光游移，獬豸心明眼亮，看穿了弋官员的内心。”
大禹却想：“獬豸受过严格训练，也许是大士官的攻心术，心理战。”
舜帝将法治的文化建设交给皋陶去负责，又觉得通过艺术熏陶进行德育只有自己亲自去做才行。
舜帝出生在音乐世家，自幼接受音乐熏陶，对音乐艺术有深厚的造诣。弹得一手高妙的五弦琴。他还能创作歌赋，对诗歌的教化功能有独到理解。那天下朝以后，走进琴室，又坐下来弹奏五弦琴。一边抚琴一边想：“共工氏、驩兜氏，都是炎帝的后代；崇伯鲧更是黄帝的后裔，他们都是天潢贵胄啊，怎么都会变成乱臣贼子呢？”
舜帝的手按在五弦琴的琴弦上，不再抚琴了，陷入沉思之中。
帝位传承往事一一掠过心头：“帝喾将帝位传给长子帝挚，帝挚却无法守成，仅仅在位七年，年纪轻轻就只能将帝位禅让给年仅二十岁的弟弟帝尧；帝尧仁德如天，长子丹朱却脾气暴躁，冥顽不灵，行事悖谬而好争辩。最终把已经坐上的帝位也弄丢了。孤不能让过去的悲剧重演。”
舜帝叹了一口气，顿时有了危机感。
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，舜帝做出了一个英明决策：“把贵族子弟们培养成德才兼备的新一代，事关国家前途命运。孤要用音乐诗歌等艺术教育手段，塑造贵族子弟们的审美人格，让贵族子弟们成为有教养，有品位，正直善良，纯洁美好的有德之人。”
(第十三章第3段完，欢迎关注，下一段音频正在赶来的路上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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