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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秦:奇怪的犬戎国与华夏的纠缠

关于犬戎,我们最熟悉的可能就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那一幕了。周幽王宠爱美女褒姒,结果不但废黜了自己王后申后,把褒姒升为王后,也废黜了申后的儿子宜臼的太子之位,结果宜臼直接逃往了申国自己的外公那里。

周幽王废长立幼的行为,激怒了自己的岳父申侯。申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主持公道,直接勾结了犬戎和缯国把周幽王拉下了马,送周幽王和褒姒以及褒姒的儿子伯服上了西天。

这是犬戎前所未有的高光时刻,之后我们就很少再见犬戎的消息了。但我们要是仔细翻阅史籍就会发现,犬戎的历史可是要比西周末年早得多,远远超过了东周。自从有文字记载历史以来,就时不时出现犬戎的影子。那么犬戎国来自呢?《山海经•大荒北经》中说:

“大荒之中有山,名曰融父山,顺水入焉。有人,名曰犬戎。黄帝生苗龙,苗龙生融吾,融吾生卞明,卞明生白犬,白犬有牝牡,是为犬戎,肉食。……有犬戎国。有神人,人面兽身,名曰犬戎。”

犬戎的始祖是黄帝的第六代孙,也是黄帝的。这是华夏文明的一个特征,它把华夏大地上几乎所有的民族都整合进了一个体系,所有的民族最后都能找到一个祖先。就像东夷的少昊,他也被认为是黄帝的儿子。所以华夏文明把犬戎整合了进来也没什么奇怪的。《山海经•海内北经》中说:

“犬封国曰犬戎国,状如犬。有一女子,方跪进杯食。有文马,缟身朱鬣,目若黄金,名曰吉量,乘之寿千岁。”

但犬戎国的地位在华夏中一定不会高,所以山海经中犬戎国中人的形象就是人面兽身了。但山海经中的犬戎国比较奇怪的是都记载在描述北方的世界中。历史上犬戎应该是在靠近陕西一带活动,所以如果按照中国的方位来说,犬戎要么在海内西经,要么在大荒西经中。

可山海经中却把犬戎放在了海内北经和大荒北经中,这就对于编著山海经的作者所处的位置提出了问题,那时的华夏中心到底在哪里?山海经虽然是由汉朝的刘歆刘向最后编著定稿的,但一般认为山海经应该是战国时代编写的。但也有人认为山海经的成书年代应该是西周,有人认为可能更早,有些篇章可能需要追溯到夏朝。

同时山海经中也出现了许多有关巫文化的描写,所以有人认为山海经可能是楚国人写的一部与巫有关的书籍。从山海经中关于犬戎的描述来看,最起码这段描写不太像战国时代完成的。战国时代的华夏中心是在洛阳一带,周公就认为洛阳是天下的中心,所以他才大力经营成周洛邑。这也为东周东迁洛邑打下了基础,否则周平王还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了。

从地图上看,犬戎其实是位于镐京的正北方,所以要是宗周的人来画地图,那么犬戎确实是在北方。如果海内北经成书于西周时代,很可能会把犬戎放在海内北经中。但要是把犬戎放在大荒北经中,那说明作者距离犬戎更远,那如果是楚国人写的那就可以解释了。犬戎对于楚国来说,是可以把它放在大荒北经中的。

犬戎国中还有一处奇特之处那就是国中的文马吉量,据说只要骑上这匹马,就可以得到一千年的寿命。如果从科学角度来看,这纯属瞎说;但要是在修仙者来看 ,这却是一种机缘。文马先放到一边,我们继续说犬戎。上面所说的是山海经中记载的犬戎,充满着神话的色彩。下面我们转到历史著作中记载的犬戎。

《今本竹书纪年》中记载帝泄二十一年:“命畎夷、白夷、风夷、赤夷、黄夷。”这说明夏朝时犬戎就开始活动了。到了商朝时期,犬戎就更加活跃了。《史记》中记载,周文王姬昌被纣王囚禁在羑里七年释放之后,第二年就发动了征伐犬戎的战争。所以犬戎是伴随着西周王朝的一生的。

西周王朝的建立者周文王姬昌与犬戎征战过,周穆王与犬戎征战过,西周的最后一代王周幽王也与犬戎征战过,西周最后灭亡在犬戎的攻击下。所以犬戎也算是华夏民族周边中比较特别的一个了,西周灭亡之后,犬戎渐渐消失在了华夏诸国的视野中。他们可能融合到了秦人当中,也可能北上融入到了匈奴当中,总之他们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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