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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子监设立的初衷,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

原标题:国子监设立的初衷,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

国子监设立的初衷,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

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崇尚教育和传承的国度,很多人认为,现代意义上的大学起源于中世纪的西欧。其实我国早在舜禹时期(公元前2000年),就已经有了类似大学机构的记载,后来历经汉代的“太学”,隋唐至明清的“国子监”,作为最主要的教育机构,在中国古代高等教育舞台上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。

太学虽然是我国古代名义上的最高学府,接受太学教育的人多被称为“国胄”或“世胄”,但因其贵族特点和规模限制,不可能在全国推广,也无法圆更多人的“大学梦”。由是,“国子监”作为隋唐以后至明清时期最主要的教育机构出现了。

国子监设立的初衷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因为太学生源太过狭窄,很多贵族子弟从生下来就已经继承了祖辈官爵,所以不必再进行额外努力,这就导致太学无法培养出真正的国家栋梁。尤其到了魏晋以后,贵族子弟大多骄横无知,根本无法承担偌大帝国的管理工作。所以扩大人才培养范围,就成为统治者的必然之举,国子监应运而生。

中国在汉代之后至魏晋已经形成“士族”,所谓“士族”是区别“庶族”而言的,前者是贵族,后者则是平民。士族子弟从生下来就可以得到官职,从进入太学学习到做官是顺理成章之事。而庶族除非有特别的功劳,一般不会授予官职,更不会封侯拜将。我国士族制度东晋发展到了顶峰,甚至士、庶两族互不来往,禁止通婚。

可是,中国地域辽阔,人口稠密,仅依靠那一小部分的士族无法做到有效管理,而且我国统一和平的时期远远超过欧洲,士族子弟经过几代的歌舞升平之后,大多腐朽衰落。摆在统治者面前的就只剩下另辟蹊径招贤纳士这条路,即利用与太学并行的国子监来接纳非贵族子弟,通过教育和考察为国家吸收人才。

国子监又称国子学,自晋代建立后,入学的学生素质较之太学生有很大提高,逐渐发展成为可以与太学中贵族士族相抗衡的政治力量。到了隋唐,科举制应运而生,更多的平民可以通过学习和努力,参与到国家管理工作中来。

隋唐开始的科举取士制度,成为国家官员出处的主要来源,国子监逐渐开始超越太学成为宋元明清时期国家最高学府。这个时期国子监的职能除了日常教学外,还承担着如今教育部的管理国家教学的职责,很多国子监的讲师教授,还兼任“国家教育部”的行政职务,如北宋著名学者程颐曾任判西京国子监。

这个时期国子监讲授的课程较之以前有所不同,由“六艺”改为“六学”,“六学”是指国子学、太学、四门学、律学、书学和算学。到了明代科举改为八股取士以后,国子监课程也相应做出了调整,即研习“四书”、“五经”、“理性大全”以及各式律令等。这就形成了中国古代大学的另一个重要特征—备考。

自科举制出现,尤其是明代以后,国子监由原本精英教育的基本职能,逐渐转变为应付科举考试的备考职能。理由很简单,国子监和太学不一样,太学学生毕业后可以直接得到官职,而国子监毕业后还得需要考试,经过淘汰后才可授予官职,中国的应试教育鼻祖应运而生。虽然科举取士有众多值得称赞的地方,但是大学毕竟不单纯是备考机构,以应考的心态学习,怎么能达到培养多方面发展人才的目的呢?因此,自国子监成为“备考培训机构”开始,预示着我国古代大学与欧洲大学产生差距,至今影响仍在。

自明清开始,一些没有经过初步入学考试的有钱人家子弟,为了能进入国子监“镀金”,可以通过交纳一定量的粟米免试入学,甚至还可以“函授”教育。这些粟米的数量在一百石至八百石不等。

一开始,“纳粟”的数量较高为八百石,这在当时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了,按照明宣宗时期法律规定,死刑犯“免死”只需交纳八十石粟米,可想而知,八百石粟米十倍于此,一般人是绝对交不起的。后来,国家为了搞“教育创收”,逐渐将“纳粟”数量减为一百石,以达到薄利多销之目的。

“纳粟入学”制度衍生出一系列所谓的“教育创收”行当,到了清代,国子监的“毕业证”甚至可以通过法定渠道买卖。只需先向吏部交纳一百零八两白银的“护照费”,然后再到国子监交纳一两七钱的“监照费”(手续费)后,即可到手一张如假包换的“学历证明”。

据史料记载,清代每年国子监创收仅手续费就达到白银十四万两,也就是说,每年有至少八万名学员,未经考试拿到“毕业证”。实践证明,以出卖国家教育作为盈利模式的做法,无异于杀鸡取卵。国子监到了公元1905年,走向没落,被学部所替代,随之,消亡的是诞生国子监的封建制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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