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5年,年仅30岁的末代皇后婉容,在一番情事之后,突然变得神色凝重,缓缓地对李体育说:“我怀孕了。”
李体育一时愣住了,眼前的消息让他如遭雷击,急忙下意识地脱口而出:“不可能。”
婉容看了眼眼前的李体育,轻蔑一笑:“不是你的,你怕什么?”她的语气中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讥讽。
听到这话,李体育终于回过神,但他并未停留片刻,急忙抓起衣物,匆忙逃离了房间。门外是安静的长廊,唯有婉容孤身一人,先是放声大笑,随即又传出了她无法抑制的哭声,那种痛苦深深地割裂了宁静的空气。
婉容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命运?溥仪为何无法生育,而她肚中的孩子又究竟是谁的?这一切,还要从婉容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说起。
1906年,一个名叫婉容的小女孩出生在内大臣荣源的家庭。婉容这一名字,源自《洛神赋》中的诗句:“翩若惊鸿,宛若游龙”,寓意她像一只惊鸿般婀娜多姿。她从小便受到父亲的宠爱,教育方式也与众不同。父亲不仅为她提供了传统的教育,还让她接触了西方文化,学习英语、弹钢琴、品尝西餐,甚至鼓励她勇敢尝试新的事物。
婉容既有天生的美貌,又享有优渥的家庭背景,迅速在京城中声名鹊起,来提亲的男子络绎不绝,但无一人能够打动她的心。
直到有一天,来自皇宫的消息打破了她的生活平静。婉容被选为宣统帝溥仪的皇后。她听到这个消息时,心中不禁一阵欢喜,尽管大清王朝已经灭亡,但溥仪依旧是“皇帝”。身为皇后,又有哪位女子能拒绝这样的荣耀与地位呢?
大婚当天,婉容身穿华丽的朝服,头戴凤冠,被隆重迎入皇宫,成为了所有女子羡慕的对象,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然而,婚后的新婚夜却给她带来了无法言喻的打击,溥仪刚踏入洞房便匆匆离开,整夜未归。那一刻,婉容被孤零零地丢在冰冷的婚床上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下。
尽管新婚夜的冷落令婉容深感失望,但她很快便意识到,皇后这一身份所带来的荣耀远比她所遭遇的冷遇更重要。她愿意为此忍受,哪怕溥仪只是个名义上的丈夫。
在她的婚礼中,还有另一位女子,淑妃文绣,同样被迎进宫中。婉容通过与溥仪的相处,逐渐发现溥仪对文绣的情感,并非她所想的那般冷漠。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,但婉容感到溥仪渐渐满足了她的各种需求,这种日子她并不讨厌。
据恭亲王爱新觉罗·毓嶦在《我所知道的溥仪》中所言,溥仪与其第四任妻子李玉琴的婚姻,实质上并没有夫妻关系。而在婉容身边,溥仪亦极尽宠爱之能事,为她安排了语言教师,教她骑车,甚至不惜让宫中修建门槛以方便她骑车。这样充裕的生活,让婉容感到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然而,这一切的美好并未持续太久。婚后第二年,冯玉祥带领军队闯入皇宫,婉容对眼前的局面感到震惊,难以相信竟有人敢闯入这片象征皇权的禁地。溥仪匆忙拉着她离开,他们被迫迁至天津的张园开始了流亡生活。
被困在深宫之中的婉容,忽然间从狭隘的宫墙走出,迎接了天津这片自由的天地。她很快爱上了这里的生活。每当她外出游玩,溥仪总是陪在她身边。而她的每一次出行,都会吸引路人羡慕的目光。无论何时,她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,这在皇宫中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荣耀。
然而,好景不长,溥仪和婉容最终被日本人带到东北,成为伪满洲国的皇帝与皇后。进入伪满皇宫后,他们的生活骤然改变,开始被严格监视。更令婉容心碎的是,溥仪竟将自己与文绣的离婚完全归咎于她,并在《我的后半生》中写道:“自从她把文绣挤走之后,我对她产生了反感,很少再和她说话。”两人原本就已经微妙的关系愈发紧张,溥仪的忽视使婉容从曾经的光辉逐渐沉沦。
溥仪不仅忙于处理政务,也极少照顾她,渐渐冷漠对待她的存在。婉容一度无法承受这一切,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寂寞之中,整日以泪洗面。在这个漠然的环境里,一位名叫祁继忠的贴身侍卫进入了婉容的视线。他暗中观察她,渐渐地,祁继忠开始接近她,给予她关怀与安慰。
在心灵上的孤独和痛苦面前,婉容渐渐对祁继忠产生了好感,并与他发生了关系。但事与愿违,溥仪为了培养祁继忠,竟将他送往日本学习,而在此期间,婉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。她无法接受祁继忠离开,便转而寻求溥仪的侍卫李体育的陪伴。
然而,李体育却不是她所期待的那种支持者。他胆小懦弱,让婉容感到更加孤独与无助。
随着婉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,最终溥仪发现了她的秘密。据《我的前半生》记载,溥仪愤怒至极,决定采取行动。经过一番审讯,李体育终于吐露了实情:“孩子是祁继忠的。”溥仪气得几乎失控,他决定隐瞒这件事,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,命人秘密召回祁继忠,并给了他和婉容各400块大洋作为封口费,要求他们永远消失。
然而,婉容怀中的孩子并未得到宽容,刚出生便被溥仪命人扔进了锅炉。婉容悲痛欲绝,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荡的宫殿中回荡。此后,她被关押在宫中,精神逐渐崩溃,甚至开始吸食鸦片,整个人显得越发疯狂和失常。
随着解放的到来,溥仪孤身逃离,而婉容则被带到延吉监狱。她在孤独与痛苦中度过了最后的时光,最终在41岁那年孤独而凄惨地去世。
婉容,曾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,拥有西方教育背景、追求自由的勇气,甚至敢于追求皇后之位。然而,面对不幸的生活,她选择了依赖虚荣,却从未敢跨出改变命运的那一步。她本可以像文绣一样,勇敢地提出分手,重获自由,但她却为自己锁上了一把心锁,直到命运将她推入无可逃避的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