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0年10月22日,《红星闪耀中国》的作者、美国记者埃德加·斯诺访问中国,前来与毛主席进行深度访谈。两人自延安时期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,几十年的情谊使得他们的对话格外轻松自在。正是在这种氛围下,斯诺提了一个严肃而深入的问题:“您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是什么时候?”
斯诺对毛主席的经历非常熟悉,心里猜测毛主席可能会提到井冈山的艰难岁月,或是中央苏区失去领导地位的困境,亦或是面对国民党百万军队的重重压力时的艰辛。然而,毛主席沉思片刻后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:他最黑暗的时刻是在1935年长征途中,那时党内发生了激烈的斗争,党面临分裂的危机,甚至有可能爆发内战。
毛主席所提到的这一“黑暗时刻”,也成为了许多人心头的“阴影”,在长征中经历过这一事件的另一位领导人,回忆起这一刻时仍激动不已,他感慨道:“如果没有毛主席,历史恐怕会被改写。”
那么,1935年发生了什么呢?
1935年6月,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懋功实现了会师,这一消息令所有人振奋不已,因为它标志着两支部队不再是孤军作战。然而,这份喜悦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。双方的先头部队接触后,都有了类似的感受:红一方面军极度贫困,红四方面军则显得异常富足。
红一方面军历经数月的长途跋涉,战斗接连不断,包括湘江血战、四渡赤水、金沙江、大渡河等多个战役,导致队员们衣衫褴褛,疲惫不堪。而红四方面军刚从川陕根据地出发,先前又获得了几次胜利,士气高昂,精神焕发。
红四方面军的领导人张氏得知了这一情况后,野心暴涨,对中央的态度开始变得不那么热情,甚至有些傲慢。在14日的庆祝大会上,毛主席、朱老总、周总理、张闻天等中央领导早早到达会场,但张氏却迟迟未到。毛主席知道张氏的性格,忍不住感叹:“他是老资格,摆架子,洛甫(张闻天),你怎么看?”张闻天提议:“那我们去接他。”于是,几位中央领导骑马前往张氏驻地,经过再三邀请,张氏才勉为其难地前来。
尽管庆祝大会气氛仍然和谐,但张氏已经开始有所试探。在宴席上,大家正在愉快地交谈,张氏突然问:“你们带来了多少人?”朱老总差点就回答出真相,幸好周总理及时打断,并反问道:“那你呢,带了多少人?”张氏趾高气扬地说:“我有十万部队。”(实际是八万多)。周总理察觉到他在夸大其词,便轻描淡写地回答:“我们有三万多人。”显然,双方的言辞背后,已隐藏着深深的戒心。
这场宴会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。接下来,张氏单独找了不少人商谈,试图拉拢他们支持自己,并探听红一方面军的实际情况。然而,张氏并未如愿。
两天后,中央决定北上攻打松潘,而张氏却拒绝执行。此时,张氏已从自己的部下口中得知红一方面军的困境,心中的底气愈加充盈,对中央也更加傲慢。他提出与中央意见相左的主张,提议南下进入川康地区,借此在“天府之国”建立根据地。
这种分歧,实际上反映了两支军队不同的历史遭遇。红四方面军在川陕根据地打赢了多次战斗,尤其是在面对川军的三路围攻和六路围攻时,他们屡次取得胜利,因此在张氏的眼里,川军并不值得忌惮。相比之下,红一方面军在长征中曾与川军交手,尤其是土城一战的惨烈,让他们深知川军战力强悍,贸然与之对战无疑是凶多吉少。
张氏的抵制态度引发了红一方面军领导层的反应。张闻天随即通过党报发布了《夺取松潘,赤化川陕甘》的文章,强调红军北上是战略上的必要之举,并批评了张氏的行为。
为此,政治局召开了会议,由张闻天主持。会议期间,张闻天再度批评张氏,并阐明了北上的重要性,最终通过投票决定了去向。虽然张氏在大多数人的坚持下暂时表示服从,但内心的不满依然难以平复。会议结束后,红军终于踏上了北上的征程。
然而,张氏依然不断发泄自己的不满,并且在红军进攻松潘时,采取了拖延战术。在这一过程中,张氏并未全力配合,致使松潘的战役没有形成预期的包围圈,敌人成功逃脱。面对这种情况,中央决定彻底调整红军的编制,进行混编,以保证部队的协调和作战效果。
为了进一步破冰,中央决定在左路军中安排张氏的指挥职务。通过周总理的让步,张氏被安排为红军总政委,并将一些红四方面军的干部吸纳进政治局。然而,张氏的野心并未因此得以遏制,反而愈加膨胀。
到了8月初,红军再次向松潘发起进攻。然而,张氏的拖延战术再次导致战事进展缓慢,左路军也未按计划行动,最终使得整个行动陷入僵局。张氏以草地行军困难、物资匮乏为借口,要求左路军撤退。然而,毛主席与张闻天等人明确知道,这些都只是借口,左路军完全可以继续前进。
面对局面,毛主席与张闻天等人通过多次劝说,希望张氏能够顾全大局。然而,张氏仍不配合,直到9月9日他发出一封强硬的电报。叶剑英在回忆录中提到,这封电报标志着红军历史的“至暗时刻”,如果不是毛主席及时采取果断行动,历史或许真会改写。